（四）
“该死，你这只独眼龙，刚才我就应该敲碎你的脑袋！”哈莉捂着中弹的左腿站起来，手里还紧紧握着传呼机，因为刚才她站得离托里太近，才有机会被他打中。
“你知道的，你有办法让我们活着，让那个疯子拆了炸弹，不然我就先打穿你的脑……啊。”
“闭嘴。”
哈莉一拳将面前唠唠叨叨的男人打趴下。
“死亡倒数6秒，哈莉宝贝。”小丑的手指缓缓擦过遥控按钮，深邃的绿色双眸透过望远镜看到他的伙计提着装有血清和资料的箱子出来，上车，关门，绝尘而去。
他当然听到了枪声，也猜得到哈莉可能出不去了，他可怜的哈莉就要死了，被炸成碎肉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他分辨不出的东西。
这种死法不是他为哈莉安排的一千种死亡之一，所以小丑有点犹豫，明明他绞尽脑汁策划了那么多方案，溺水杀，毒药杀，笑气杀，割脉杀……至少这样她的尸体都会完好无损，他或许还能做成标本放在房间里。
“J先生我猜你现在有点烦恼我会死得一点儿也不符合你的预期，所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哈莉一边说，一边拖着受伤的腿，用背抵着地下室的门将它关上。
这间地下室只有所长能进，所有J先生的手下在外面布满了炸弹，但这里，一个炸弹也没有。
当然这还不能让她活下来，最多让她不被炸成碎肉，但结果却是被一堆碎石压成肉饼。
这两者区别不大，所以她需要一个能够安全逃生道路，残疾人也能走的那种。
“如果我在你的爆炸里活下来，你就和我一起去约会一天好吗？亲爱的布丁……虽然现在我的大腿里有一枚子弹，样子非常糟糕，体力也快要耗尽。”哈莉盯着玻璃窗中照映出自己的脸，笑得非常狰狞。
医者不自医，但她曾经作为精神病医生的经验告诉她，她没救了。
“滋滋滋滋……”传呼机发出无意义的呲啦声，小丑扔掉它，同时按下遥控器，远处爆发出无比耀眼的火光，一片高楼瞬间塌陷。
爆炸的余威震得吧台上酒杯里的酒左右晃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小丑觉得世界很安静，然后脑子里又开始乱哄哄的了，他也不知道这脑子还能管用多久。
“老板，你要的东西。”伙计们没多久就赶到酒吧，将血清以及珍贵的研究资料放到小丑面前。
他们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完美。
“一群好伙计，但我不满意。”小丑一枪将领头男人的头打穿。
这个男人是跑得最快的，第一个将车开走。
“不，这和说好的不一……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伙计轰地闹起来，掏出枪准备射杀小丑。
但所有人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也握不住枪，没一会儿竟然活生生喘不过气窒息而死。
“哦，这次是笑气，不是硫酸。”小丑摸了摸他胸前佩戴的小花，里面还源源不断散发出粉红色气体。
“我现在告诉你们犯了什么错。”他对着地上的尸体说，“你们没把东西带齐，害我损失了我的私人财产！”
“不过也没什么，或许我还能找一个更好的。”小丑自言自语完，对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批人命令：“把这里处理好，顺便再发个招聘，做我的助理，要求女，没有生命保障，不包医药费，不买保险，但高风险高回报，如果她能一直活着。”
“？？”
伙计们一头雾水，不是有哈莉小姐了吗？再招一个他们还活不活了！
而且挂这样的招聘信息真的会有人来应聘吗？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想知道太多的。”小丑扫视了一圈满脸带着疑惑的伙计，表情微妙。
伙计们齐齐摇头：不不不，老板，我们什么都不想知道，我们只知道为你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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